许音望着他：“你没有醒酒。”

柳熙又拿过一个杯子，挑了挑眉说得理直气壮：“不想醒。”

说完，又倒了一杯，递给许音。

许音看了眼杯子，又看了眼他，最终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又酸又涩。

“浪费了我的好酒。”她轻轻道。

柳熙低笑一声，睨她一眼：“你不也浪费了我这个好人？”

许音喝酒的动作凝滞了一秒：“对不起。”她低道。

柳熙笑：“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的对不起！”

许音被惊了一跳，怔怔望着他。

柳熙却猛地反应过来，讥诮一笑，重新懒懒窝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红酒杯，将酒杯凑到眼前，隔着一片澄净的红色液体，望着灯光。

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在酒杯的光影里变得扭曲起来。

许音轻轻走到他对面坐下，抿了抿唇沉吟良久：“所以，既然浪费，柳熙，不如提前结束……”

“许音！”柳熙抓着红酒的手抖了抖，几滴红酒溅了出来，溅在他的手背上。

鲜红的红酒沿着他苍白的手背一点点滑落下来，一直绕过他的指缝，蜿蜒道他的掌心。

他将酒杯放下，怔怔看着手上的红酒良久，猛地站起身朝客房走去。

背影都充斥着仓皇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