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猛地回神,看着站在低自己两层台阶上的男人,沉默几秒钟:“和你无关。”话落,转身踉跄着回了客房。
沈听澜的手仍微微前伸着,许久攥成拳收了回来。
那一夜,大雨、酒气、重伤,昏暗的小道。
他记得被睿京董事砸到他脸上的《股权让渡书》,记得铺天盖地朝自己砸过来的拳打脚踢,也记得逆着光朝自己跑来的黑影;
记得那个瘦弱的身子挡在他的身上,遮住了雨也挡住了殴打,甚至记得那个女孩穿着破旧的写着疗养院名字的宽大连帽衫……
再有意识,是在救护车里,睁开眼看见了正帮他擦着雨水与血水的女孩,她说,她叫宋暖暖。
之后,他开始忙着争夺睿京,父亲死去,伯父在疗养院,他一个人对抗半数股东。
撑不下去时,会想想那条小路上,那个义无反顾朝自己跑过来的身影。
直到回到宁城大学的那天,演讲完,回到座位上,被送水的女孩洒了满身的水,也看见了女孩的铭牌:宋暖暖。
可是如今。
沈听澜皱眉,看着已经紧闭的客房门,想到刚刚仓皇离开的背影。
真的……与他无关?
……
第二天,许音特意起得早了些,赶在沈听澜起床前出门,打车回了昨晚的餐厅取车,而后直接去了le。
上电梯时看见不少熟人,她也都如常打着招呼。
可今天与以往明显不同,譬如好些并不认识但眼熟的人会看着她窃窃私语,也有人打完招呼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