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了偏头,眯了一下眼睛,在这种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她看着谢立的小半张脸庞,高挺的鼻梁和蔓延在夜色中的黑暗光线就是一道分界线一样,分割了这个人身上的疏离感。
在对方蹙眉的一瞬间,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偶然见到对方家居的一面,汤蔓轻轻地开了口。
“谢立,其实,我发现休闲服挺适合你的。”
可是她说这话的声音太小,一阵汽笛声响过,足以掩盖她的声音,于是谢立用上调的语气嗯了一声,疑惑地看向她。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
汤蔓收回视线,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垂下了眼帘点亮自己的屏幕,换了一首歌,随意地开了口,“没什么,刚才的灯光有些刺眼。”
有些话说一遍就行了,她也是突然有些感叹,没什么一定要人听见的想法,既然没听见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谢立抿了抿嘴唇,看了汤蔓一眼,没有再问。
开车的话就快了很多,大约三十多分钟就到达了公寓楼下,她推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谢立又下了车,站在车门前静静地看着她。
身影和目光无端地让人感觉到静默,沉重的夜色很容易让一些人一些物多了一些本身并不具备的渲染色彩。
汤蔓是很容易受到氛围影响的人,于是她偶尔也会多愁善感,不过这种情绪更多地是出现在她的少女时代,现在少了,好像正在变成一汪很难再起波澜的死水。
不过,现在,她对着几步远的男人做出了邀请,“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
她这是单纯的邀请,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也是要订婚的两个人了,总不至于陌生到这种地步,仔细想来谢立在她楼下出现了不少次,可她家中对方基本上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