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禾一直还想要跟着她, 他不说话,就像一个人跟屁虫一样, 脸上的泪痕都还在, 看着挺可人的。
汤蔓拦住了对方的动作, 把人止住在门内, “嘉禾,你要好好听话,记得按时吃药, 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了, 让我担心。”
司嘉禾眼泪又要滴落下来,他拽着汤蔓的手,两根手指缠着她的手指,只无声地哭。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早已经学会了示弱,不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试图与汤蔓大声争吵。
他知道汤蔓现在表现地在温柔, 再柔和,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所以, 他现在才这样悲伤,因为知道注定难以挽留。
汤蔓要离开,手却又被人拉着。
最后又僵持了一会儿, 司嘉禾率先退后了一步,他哽咽地说道,“蔓蔓,那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汤蔓笑道:“当然,我希望下一次见到我们嘉禾的时候,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
抑郁症是病,能吃药治好的病,就和其他的病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到时候可以向贝意询问一下司嘉禾的病情,这人两年不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太会糟蹋自己了,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这样说好了话,眼见汤蔓神色已经要有些不耐了,司嘉禾才眼泪汪汪地放开了手,看着汤蔓消失外壳楼道间,他站在门口听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