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尖酸刻薄起来,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最开始的杜和年性子冷淡许多,也温和许多,像是一朵高岭之花,不过不是雪山上的,而是春水上的高岭之花,天生带着温和的疏离。
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模样呢。
杜和年的脸色一下子衰败了下来,他嘴唇蠕动几下,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在汤蔓看来,他特意在这个时候揭出司嘉禾生病的事情就是不怀好意,而且还带着胁迫的意义。
因为汤蔓自己也很清楚,她不是个圣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捆绑住自己和司嘉禾在一起,甚至还会分开。
可是烂人有时候也有好心,这可能是她这么多年少有做出这样的决定。
大概就是还舍不下那一点面子吧,汤蔓有些漫无边际地瞎想道。
说完这句话,也没必要再说其他的了,这段感情到了如今也算是彻底走到了末路,以后连见一面都会尴尬的地方,所以还是当做不认识吧。
她拉着司嘉禾转身准备离开,真想要厚脸皮地请求谢立送他们一程,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杜和年就像是在拉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绳索,他心中有一种感觉,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不抓住,他们就真的就这样断了。
就如同两年前的司嘉禾一样。
可是司嘉禾有青春耗的起,而他却已经耗不起了,人生没有多少年的青春,而他的青春大半已经在未遇见汤蔓时就耗去了大半。
“蔓蔓。”男人的声音有些哽涩,眼眶有些红了,他手紧紧地拽着汤蔓的衣袖,然后握住她的手腕,“蔓蔓,求求你,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