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打嗝一边对顾景琛像是告状似的说:“宁……宁晟来了,他……嗝……他盯着我。”
顾景琛的眉骨霎时压的很低很低,眉心拧成一团,“来帝都了?”
栗栀摇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嗝。”
“嗝……”她顺了口气才又轻声说:“我在南城看到他了,嗝,就在酒店……”
“他一直盯着我……”
顾景琛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苏棠和何之言婚礼前一晚,栗栀很反常地抱着枕头主动送上门来。
她那晚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
原来……全都是因为,那个宁晟吗?
“没事,”顾景琛的声音低沉清冷,又泛起对她独有的温柔,安抚惊慌害怕的栗栀:“不怕。”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前额上轻轻地烙印一吻,“我在。”
她在这晚终于肯把自己伪装坚强的表象一点点撕裂剖开,将破碎不堪的她全部袒露给他看。
然后,这个残破的她被他很温柔地拥抱住、亲吻着。
再由他小心地把她重新拼合完整。
是他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她不需强撑着坚强。
也不用害怕。
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