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来,不管是上山打猎,还是下山跟别人纠纷时打架,受伤比现在严重的时候十有八九。
大多数时候,他顶着一身伤回家,打一盆凉水随便清洗一下,便躺在床上,等它自己慢慢愈合。
他自己在一旁发散思绪,苏小麦却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她索性拉过来他的手,把压碎的刺儿菜往他手背上的伤口上一按。
带着清凉的疼意让江小川回过神来。他聚过神,看到的是苏小麦毛茸茸的头顶。
她正认真地把刺儿菜敷到自己的伤口上。
伤口细长,从手背延伸到手腕内侧。她便把草汁匀开,直到全部覆盖住。她睫毛长长的,眨眼的时候像是风安坡入秋的蒲公英。
江小川心里一抖,条件反射似的甩开了手……
苏小麦愣住。她顶着一脸草汁,一脸“wtf”地看向江小川。
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好歹之人?!她第一次圣母心发作,就被甩了一脸的草汁?
所以说这人在原著剧情里被炮灰掉不是全无道理的!
江小川终于也意识过来有哪里不对,他看着苏小麦脸上的草渣和汁水,整个人僵住。
然后,他后耳根通红,从石头上跳下来,也没说什么,迈着大步就走开了。
苏小东嘴里还嚼着奶糖,把糖纸好好地叠起来。
“小川哥哥怎么走了?”他有些疑惑地问,然后便看到了他那顶着一脸绿绿汁水的姐姐。
“姐,你的脸脏了。”
……
苏小麦在小溪边把脸洗干净,心里还是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