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桑衣衫看似整齐,却涨红着脸:“我我我待会还要收拾行李赶飞机……”
季延声音沉稳:“嗯。”
淮桑:“……”
又过了会,淮桑几乎要窒息在又一个深吻里,她看着眸色深沉的季延,开口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软:“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啊?”
“我不是生气。”
季延心里的一团火明明灭灭。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跟前面二十几年的自己,像个对立面,曾经的淡定从容都被一团火给点燃,照亮了他只有单一生活的夜,也照亮了他的阴暗面。
想把一个人占为己有的欲望无限大。
他像极力压制着自己自私的念头,他将自己撑高一点,离她远了一点,一双眼睛看着她,“你现在害怕吗?”
淮桑不知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他故意恶劣地用手指轻蹭,从她耳根到肩颈,感觉到身下的人立刻颤了颤,他又问:“不怕?”
可她看着他,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怕?”
淮桑一双眼睛像沁了水,湿润润的,怯生生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极重,可却没有一丝惊慌。
“因为是你呀……”
季延宛如被她的回答给稍稍窒住了呼吸,他僵直着身体,片刻又放软,半跪在沙发上,上半身倾下,头伏在她肩上,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