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溶月顿时无语,怎么周学谦这些年混得这么惨,连个帮忙付账的人都没有。
她站起来,拿起床上的衣服走到卫生间:“你们餐厅叫什么,我半个小时后到。”
……
印象中周学谦酒量不错,也不知道他今晚喝了多少,醉成这个样子。
只见他清隽的面容透着粉,左手托着额头,领带歪斜,睡意沉沉地靠着单人沙发椅背,见她到了,似梦非梦地叫了声“月月”,半晌,又闭上眼。
沈溶月睨了他一眼,没理他。走到前台付了账,又指挥服务员把他扶起来扛到车上,自己始终保持着与他两米的距离,坐上驾驶座,有些不爽地嘟囔:“这大半夜的,就当做是日行一善了。”
周学谦身上酒味太重。
沈溶月皱着眉,把四面的窗户全打开透气。
冬天南方的风湿冷、黏腻。
沈溶月开到周学谦家里时,才发现他已经清醒了大半。
车子徐徐停下,周学谦沉默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溶月只是停下,根本没打算下去,连手刹都没拉,平静地提醒:“到了。”
周学谦看着车前镜,薄唇扯出一个勉强地笑:“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醉吗?明明以前每次都会问的。”
看来不说清楚他是不会下去了。
沈溶月拧了钥匙,目视前方笑了声。
笑声从鼻尖发出,短而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