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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深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刚洗完澡。

他一手拿着毛巾慢悠悠地揉着头发,视线看向沈溶月手里的东西,默不作声地退开一步,拉开门让她进来。

沈溶月左右看了看。

褚寒深这间房间的构造和她那间差不多,都是带了厨房,独卫和客厅的。

但他可能有点强迫症,什么都摆的很整齐,相同颜色的书本和杯子,都整齐地放在同一边,桌上地上没有任何灰尘。

她参观完毕,在单人软座上坐下,拧开小瓶盖,把棉签伸进去蘸了蘸:“虽然姐姐没有狂犬病,但毕竟当时下嘴没轻没重的,还是消毒一下比较好。”

她冲褚寒深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茶几:“过来。”

“其实没什么事。”褚寒深低头看了一眼肩膀,见沈溶月坚持,还是走了过去。

沈溶月不大避讳地拉开他的衣服,细腻雪白的皮肤上,果然红了两排牙印,但是没破皮。

她拧亮立式暖灯,十分尽责地涂着碘伏,闲道:“今天晚上看你晕血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褚寒深:“嗯?”

沈溶月吹了吹药水,回忆道:“七年前了吧大概,我去越岭拍戏,遇见过一个小孩子,也晕血,当时他就晕在路边,我差点以为他死了。”

褚寒深垂眸把玩着遥控器,灯光照得他的睫毛丝丝分明,神情十分寡淡:“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扶起来,发现还有呼吸,我就知道他是低血糖或者生病了,给他拿了点吃的喝的。”沈溶月弯着唇,“不过他也是个神奇的孩子,收留他那么几天,问他叫什么不说,几岁了也不说,最后被估计被他爸妈接走了吧,没再见过。”

褚寒深不作声。

沈溶月以为他对这种话题没什么兴趣,便把他的衣服拉上去,把药放在桌子上,矜持地打了个哈欠:“好了,姐姐准备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