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深没躲,硬生生接了这么一脚,低头看着她,慢条斯理道:“如果姐姐还有心理障碍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再来一次。”
勉为其难?
沈溶月听到这四个字脆弱的小玻璃心瞬间被戳破,又想不起拿什么话堵他,这种个人情感又不是可以让她随意操控的,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往片场走。
两人去的时候还是“手拉手”,回来的时候沈溶月早了好一段距离,小脸含着隐隐的怒意。
缪雪凑上去:“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沈溶月拎起地上的矿泉水,拧开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冷静下来:“没什么。”
化妆师背着黑色的工具箱走过来,单手拿着棉签和口红:“溶月,你的唇色好像有点不匀,我给你补一下。”
沈溶月做贼心虚,故意用纸巾擦了擦,解释道:“哦,可能刚才喝水喝的吧。”
褚寒深回来后,造型师就围了过去,整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站在蓝色的遮阳伞下,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补妆的女人。
梁波循着他的视线看向那边,问:“哥,看什么呢?刚和溶月姐说啥了?她回来挺不高兴的。”
褚寒深偏头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梁波:“……”
休息了半个小时,工作人员回到原来的位置。
“第二镜,第十三次,action。”
徐鹤举着扩音器高喊。
情景依旧是刚才说完台词后两个人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