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抬起头看了一眼陈耀宗,才十二岁的小少年一脸诚恳。
但王林清楚,陈耀宗根本不喜欢他。受吕梅梅影响,陈耀宗对他一直怀有恶意,总觉得他留在陈家,是想抢夺陈家的财产。
陈耀宗见王林不接他手里的水,顿时一脸委屈,“王叔,我知道我之前不懂事捉弄了你,但我现在改了,真的,你快擦擦吧,我看着你脑袋就觉得可怕。”
王林定定看了陈耀宗一眼,还是接过了水,陈耀宗真是一点都不像陈家人,自私自利,没有一点魄力,喜欢以弱者的身份达到目的,完全继承了吕梅梅身上所有的缺点。
陈耀宗仰着脑袋,眼睛却在瞥王林的动作,见他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帕子,忍不住咧嘴邪笑。
王林没注意,他拧开瓶盖往帕子上倒了一点水,然后擦洗额头,湿帕子刚一碰到额头,王林忍不住疼地嘶了一声。
加了盐的水擦到破口的肌肤上,疼得刺刺拉拉的。
他立刻拿开帕子,陈耀宗又道:“王叔,你怎么不擦了,你额头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呢!”
说着,他一把抢过陈耀宗手里的帕子,对着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盐水彻彻底底盖在伤口上,王林疼地脑袋直发晕。
过了好一会儿,陈耀宗才松开手,将帕子往王林怀里一扔,“王叔,我还有事儿,你自己擦哈,千万擦干净点。”
陈耀宗说着,笑哈哈地上了车,车上陈敬祖的朋友看到王林一脸忍痛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耀宗,你不是说着王助理是你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吗,你这么戏弄他,就不怕他在你父亲面前告状?”
“告状,告什么状?”陈耀宗哈哈大笑,“兄弟,你可放心好了。王林那老小子就是我陈家一条狗,我就算在他头上拉屎,他也不会生气,反而会张大了嘴巴接着把屎吞了。”
“咦,你这说得也太恶心了吧?我可不相信。”
“真的!你不知道,王林是我爷爷收养的,从小吃我陈家的,喝我陈家的,他要是敢反抗,那就是忘恩负义。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是我们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他的主人,他敢告我的状?”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说着,看似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依然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