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后,倒是女主人十分奇怪,她回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做饭做家务是男人在帮我?难道这家他不住?做的饭菜他不吃?还有孩子,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乔婉理解不了女主人的想法,还是后来见得多了,才慢慢习惯,不再咋咋呼呼。
此刻,她在家辛辛苦苦打扫卫生,连八岁的小儿子都在给她帮忙,见张剑大爷一般坐在门口抽烟,悠闲自在,仿佛这个乱糟糟的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婉心里突然就想起了女主人的那句话。
家是他们所有人的家,屋子干净,住得开心的也是他们一家人,为什么张剑能理所当然地把这些事儿丢在她身上?
乔婉举着竹竿扫屋顶的蜘蛛网,手抬重物抬久了又酸又涨,她看向张剑,喊了两声:“张剑,帮我——”
话到了嘴边,乔婉又咽了回去,换了词,“你别干坐在那里抽烟啊,也来打扫一下卫生,家里这么大,总不能都我和宝宝两个人扫。”
张剑吐掉烟嘴,刚要发火,想到什么又把火气咽了回去,耷拉着脸,抱怨道:“真是麻烦,抽个烟都不得安生。”
好一会儿,他才慢腾腾地回到屋里,一把抢过乔婉手里的竹竿,对着屋顶胡乱挥扫两下,动作粗鲁地要把整个屋顶戳个洞。
乔婉看了一眼,心知他这是带了怨气。
她抿了抿唇,想到从前主家那对夫妻,一边做家务一边乐乐呵呵说话的样子,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着张剑,脸黑了,左脸上还有块疤,人似乎也变得陌生了。不只是外貌,更是一种夫妻之间的亲近感。
乔婉想起从前,记得那时候他们一家也是和和美美的,怎么才相聚不到一天,她心里就这么不是滋味?
乔婉看着张剑扫了没两下就将扫帚一扔跑了。
她又想到六年前,她刚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张剑邀了一大群人在家里玩扑克打麻将,弄得家里乱糟糟的。
那时候她也是让他打扫卫生,这男人也是这样,扫了没两下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