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解释道:“并非因为你这张皮囊,而是因为你本身。”
素和熙迷惑地道:“奴才先前是否曾与相爷有过交集?”
裴玉质撒谎道:“我只在宫中见过你几面,与你并无实际的交集。”
素和熙质问道:“既然如此,相爷怎会知晓奴才本身如何?”
裴玉质继续撒谎道:“我听说子熙曾以身相替,救过陛下的性命,还曾破过一桩巫蛊之案,子熙智勇双全教我心生仰慕,所以我才出手救了子熙的性命。”
“原来如此。”素和熙一个字都不信,施力一揉,见裴玉质面色发红,笑道,“奴才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相爷仰慕。”
裴玉质低低地吸着气:“子熙何必自谦,若非苦于生计,子熙许能金榜题名。”
金榜题名……
素和熙家境贫困,连书都不曾念过一日,识字不多。
年幼之时,他甚是羡慕能去书院念书的同龄人,他亦曾妄想过自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然而,事已至此,裴玉质再说什么金榜题名,属实讽刺。
他心下愤愤,手指随之没了轻重。
裴玉质登时疼得双目含泪,向素和熙哀求道:“子熙轻些。”
素和熙见状,却生出了虐待裴玉质的念头。
裴玉质一人之下,他若能肆意虐待裴玉质,他便算是一人之下了。
裴玉质轻轻地扯着素和熙的衣袂道:“子熙,别欺负我。”
自己无异于阶下囚,哪里欺负得了裴玉质?裴玉质只需一声令下,自己便会被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