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单纯的白兔,我乃是狡兔三窟的狡兔,且我未曾想过要逃出子熙掌心。”裴玉质抓着素和熙的前襟,仰起首来,松开唇齿,“子熙,再喂我一口吧。”
素和熙便又喂了裴玉质一口,裴玉质意犹未尽,自己也喂了素和熙一口。
名为“晚膳”,实为“调情”,一人一妖黏黏糊糊地用着晚膳,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用罢晚膳,裴玉质坐于素和熙腿上,把玩着素和熙的发丝道:“我还以为子熙并未将断袖之事告诉院长。”
素和熙揽着裴玉质的腰身道:“于我而言,我既已于大庭广众之下向玉质表白,便不惧怕自己断袖一事被任何人所知;但于旁人而言,断袖不合世俗常理,我若要当先生,自该将此事坦白,如若院长对断袖怀有偏见,嫌弃于我,这先生不当也罢。”
裴玉质其实对此抱有侥幸心理,见素和熙昨日顺利地被录用了,认为院长应当并不知晓自己与素和熙断袖一事,不过侥幸心理不可取,莫要说素和熙从未刻意隐瞒了,即便素和熙刻意隐瞒了,又能隐瞒到几时?
他端望着坦荡的素和熙,满心欢喜:“我心悦于子熙。”
“我亦心悦于玉质。”素和熙亲了亲裴玉质的眉心,“玉质快去为我暖床吧,我须得去备课了。”
“哼,我才不要孤零零地去暖床。”裴玉质变作白兔,立于素和熙掌心,“我要与子熙一同去备课。”
素和熙用指尖揉了揉裴玉质的毛肚子,裴玉质当即软成了一滩兔饼。
而后,素和熙便带着裴玉质去了书房。
裴玉质坚强地从素和熙掌中爬了出来,坐于砚台前,开始打坐。
素和熙从未见过裴玉质以原形打坐,又新鲜又有趣。
不一会儿,真气使得裴玉质一身白乎乎的毛毛飞舞了起来,毛茸茸的头顶散发出了白雾。
素和熙努力地让自己勿要看裴玉质,认真备课,然而,视线却忍不住往裴玉质身上瞟。
裴玉质让内息游走了一大周天,才将内息收了起来,蹬着小短腿爬到了素和熙的衣襟内,轻声地打起了呼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