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严皇后,裴玉质才往勤政殿去了。
素和熙已在勤政殿了,正看着一册《吴起兵法》,见得裴玉质,他放下《吴起兵法》,向裴玉质张开了双手。
裴玉质会意,扑入了素和熙怀中。
素和熙吻着裴玉质的鬓发道:“玉质去向严皇后请安了?”
裴玉质疑惑地道:“嗯,子熙是如何知晓的?”
素和熙答道:“玉质身上沾了些香火味,而这宫中吃斋念佛之人仅有严皇后。”
裴玉质怜悯地道:“母后是从二皇弟过世后,才开始吃斋念佛的,母后从前喜奢华,衣料子要最名贵的,吃食要最稀有的。”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庆平帝为了对付严家,对裴琼文、裴环容、裴瑾嘉下此狠手,严太后所托非人。”素和熙换了话茬,“庆平帝一案如何了?”
“并无人证、物证能证明是母后对父皇下了砒霜,这案子大抵会成为悬案。”裴玉质与素和熙四目相接,“子熙认为朕是否该当对付严家?”
“玉质若要皇权稳固,便不能再坐视严家做大,但玉质的力量太过弱小了,不足以与严家抗衡。”素和熙让裴玉质背靠于他身上,继而翻开了一册奏折。
这奏折直言严家有与裴玉质年龄相当的天干,可供裴玉质挑选。
严家乃是后族,现如今,皇后之位已被素和熙占据了,但只消自己能产下严家之子,素和熙这皇后便是位同虚设。
裴玉质看罢这奏折,回过首去,凝望着素和熙道:“朕只想临幸子熙,亦只想怀上子熙的骨肉。”
素和熙肃然道:“孤不会容许玉质临幸他人,更不会容许玉质怀上他人的骨肉。”
裴玉质抓了素和熙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眉眼生艳:“或许朕已怀上子熙的骨肉了。”
自己腺体有损,纵然裴玉质能怀上自己的骨肉,亦不会这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