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熙并未为难朕。”他向素和熙申明道,“子熙并非师兄的替代品。”
连自己与师兄有几分相似都回答不了, 裴玉质的申明当然没什么说服力。
素和熙换了话茬,柔声道:“累了么?歇息吧。”
裴玉质摇首道:“不累,不想歇息,子熙多给朕一些,让朕尽快怀上子熙的骨肉吧。”
素和熙无奈地道:“并非孤多给玉质一些,玉质便一定能怀上孤的骨肉。”
“子熙多给朕一些,朕怀上子熙的骨肉的可能性便会大一些。”裴玉质忧心忡忡地道,“原本朕想请太医为子熙诊治, 但朕又怕被严太后知晓,会闹出什么事端。朕已命人秘密去民间探访名医,望能治好子熙的腺体。”
腺体遭到损伤之际,诸人待自己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嘴脸教素和熙愤怒至极——幸灾乐祸的嘲笑,惺惺作态的同情……连父皇与母后都对他变了态度。
父皇嫌弃他丢了其颜面,成了将断子绝孙的废人;母后厌恶他,是他害得母后失去了触手可及的太后之位。
但裴玉质却并未因为他腺体损伤而歧视他。
裴玉质想治好他的腺体,目的是为了怀上他的骨肉,以便留住他。
不管他是否师兄的替代品,于裴玉质而言,他是有价值的。
“玉质……”他端详着裴玉质的双目,满心忐忑,“孤的腺体倘使永远治不好,你当如何?”
裴玉质不假思索地道:“治不好便治不好吧,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消子熙能陪着朕便足够了。”
师兄始终是他的师兄,无论师兄的腺体如何。
素和熙下定了决心,低首一笑:“从今日起,玉质可唤孤为‘梓童’。”
“梓童”是皇帝对于皇后的称呼,素和熙此言意味着素和熙答应他将永远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