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知晓此事后,会再次包庇他这个残废么?
倘若裴玉质向庆平帝告状,他便只能挟持裴玉质出宫了。
左右他已摸透了这宫中的建筑与地形,要出得宫去易如反掌。
他收起思绪,咬牙切齿地道:“阿兄死后,与侄儿一并被悬于城上,孤将他们葬下后,便上了前线,你是否知晓裴瑾嘉挖出了阿兄与侄儿的尸身,并以此要挟孤退兵十里?”
裴玉质并不知晓此事,直觉得裴瑾嘉委实是丧心病狂。
他尚且记得素和熙曾道其阿兄生产之时,所在的城池为吟月所破,吟月士兵闯入产房,致使其阿兄难产而亡,未料想,裴瑾嘉居然还将两副尸身挖了出来,用以要挟素和熙。
素和熙那未出世的侄儿才丁点大……
他阖了阖双目,摇首道:“孤并不知晓此事。”
素和熙面无表情,不再言语。
不久后,马车于宫门口停下了。
素和熙又咬了一口裴玉质的腺体,方才扶着裴玉质下了马车。
接下来,众臣全数要去金銮殿,听裴瑾嘉向庆平帝述职。
裴玉质的状况尚可,遂并未向庆平帝告假。
素和熙将裴玉质扶至金銮殿,瞥了庆平帝一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身着凤冠霞帔觐见庆平帝的那一日。
那一日可谓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之一。
而现下他虽然身着女装,较之当时已坦然了许多。
庆平帝高居于御座之上,听罢裴瑾嘉的述职,嘉许地道:“瑾嘉不愧为朕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