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下令道:“你且讲讲当时的状况。”
内侍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回忆道:“六殿下自发现自己中毒后,便将自己锁于卧房,不准任何人进入,奴才每日皆会将膳食放于卧房门口,今日早膳时候,六殿下还好端端的,但六殿下却迟迟不将午膳端进去。直到奴才去送晚膳,六殿下都未动过午膳。奴才生怕六殿下出事,边叩门边喊‘六殿下’,六殿下一直未答应,奴才不得不撞开了门,竟然……竟然瞧见六殿下悬梁自尽了,奴才赶紧将六殿下抱了下来,六殿下的身体尚有温度,六殿下却已气绝了。”
裴玉质摆了摆手,令内侍退下。
而后,他行至严皇后身侧,问道:“母后,二皇弟与六皇弟是否曾与人结仇?”
严皇后并未回答他。
良久,严皇后方才抬起首来,轻声细语地道:“玉质,你有何事要问本宫?”
严皇后若再受打击,只怕会精神失常。
裴玉质心生怜悯,面上不显,复又问道:“二皇弟与六皇弟是否曾与人结仇?”
严皇后摇首道:“本宫不曾听闻他们曾与人结仇?”
裴玉质接着问道:“母后是否曾与人结仇?”
“本宫是否曾与人结仇?”严皇后猛地站起身来,瞪着裴玉质道,“你认为有可能是本宫害死了琼文与环容?”
裴玉质赶忙道:“母后息怒。”
严皇后冷笑道:“宫中女子众多,本宫贵为皇后,凌驾于众女之上,便是众女的仇敌。要是被本宫查出真凶,本宫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不对,千刀万剐都不能熄灭本宫的怒火,千刀万剐再烹饪了喂狗吧。”
言罢,她又坐下了身来,直直地盯着裴环容的尸身。
而裴玉质则回了白玉宫去。
素和熙正在白玉宫前练剑,因他触碰不到利器,遂折了一段柳枝,以柳枝为剑。
他内功深厚,小小的柳枝在他掌中,全然不逊色于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