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这些血痂子全数剥落,恐会留下伤痕,不知太医是否有法子消痕生肌?
裴玉质便不该与庆平帝起争执,裴玉质不愿与他白首偕老,对他视而不见即可。
庆平帝便不该让裴玉质与他和亲,如此裴玉质便不必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了。
庆平帝……总有一日,他要教庆平帝俯首帖耳。
裴玉质软声道:“子熙勿要再唤孤为‘夫君’,亦勿要再自称为‘臣妾’了,孤清楚子熙并不喜欢唤孤为‘夫君’,亦不喜欢自称为‘臣妾’。”
“孤知晓了,多谢。”素和熙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上着药,生怕一时不慎,掀起了血痂子。
上过药后,他为裴玉质穿妥了亵裤。
“子熙可唤孤为‘玉质’。”一直以来,师兄皆唤裴玉质为“玉质”,尽管他与师兄早已渐行渐远了。
“玉质。”素和熙珍惜地唤了一声。
裴玉质勾了勾唇角:“子熙。”
素和熙甚少见到裴玉质笑,想来裴玉质与他相处并不如何愉快。
也是,与他相处有何可愉快的?
他体贴地道:“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孤……子熙莫要误会孤,孤仅仅是不擅长笑而已。”莫要说是笑了,随着独自修仙的年月渐长,裴玉质的情绪时常全无波动。
“笑不需要擅长,需要发自内心。”素和熙并不认可裴玉质的解释。
“孤……”裴玉质无奈地道,“孤当真不擅长笑,并非敷衍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