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裴玉质万般抗拒,素和熙当真要以为裴玉质对他情根深种了。
不然,这裴玉质为何待他这样好,甚至远胜于他的父皇、母后。
这裴玉质大抵对他有所图谋吧?
是何图谋?
他正苦思着,一声腹鸣乍然响起。
是了,他这一日未进一滴水,一颗米。
他顿觉难堪,一抬眼,却见裴玉质欲要下得床榻去。
难不成这裴玉质方才是虚与委蛇,现下终于要寻人收拾他了?
他一把扣住了裴玉质的右腕,质问道:“你要去何处?”
裴玉质右腕生疼,他长于忍痛,并不言明,答道:“子熙不是饿了么?孤去为子熙取些吃食来。”
素和熙不知自己该不该取信于裴玉质,不过裴玉质倘使当真要寻人收拾他,扬声一唤便是了,不对,若是这么做了,裴玉质许会被他所挟持,但他孤掌难鸣,裴玉质却是人多势众,他根本无法与裴玉质抗衡,至多能取了裴玉质的性命。
他松开手,一派泰然地道:“那便劳烦夫君了。”
裴玉质下了床榻,趿着锦履,行至桌案前,捧了喜点与喜果,又回到了素和熙面前。
素和熙接过喜点与喜果,草草用了些,才发现裴玉质的右腕已然通红。
地坤委实娇弱。
他执起裴玉质这右腕,端详着,竟鬼使神差地垂下首去,印下一吻。
裴玉质急欲抽回手,却被素和熙威胁道:“夫君若敢反抗,臣妾便强行与夫君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