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还是早上拉开的样子,月光从窗外洒下,淡银色的旖旎从飘窗一直蔓延至枕间。
季昀浅灰色的衬衫已经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他脖子上的一根细红绳。
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他就一直戴着。
听说是小时候体弱多病,季妈妈找了很多地方才求来保平安的。
他借着月色,依稀用视线描绘着她面部的轮廓。
伸出手将姜可笙的碎发拨到耳边,他的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低声问道:“会后悔吗?”
她还有最后的机会反悔。
如果她说不,他不会再继续。
但姜可笙没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伸出手,用手指摩挲着他脖颈上那根宽松的红绳。
然后两只胳膊环上他的肩膀。
这一次,没人再叫停。
叙事要克制,自然,留白慷慨。
这是季昀一直以来的写作原则,做人也是。
但面对怀里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灰飞烟灭。
只剩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