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腥味。

徐野皱着眉摸出了一只塑料手套,轻轻地捻起了信封的一角。

纸壳子里装的鼓鼓囊囊的,徐野一提起来,里面一小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滚到了地上。那是一只被硬生生拔了毛的麻雀。

看样子这只麻雀还活着,乌棱棱的眼珠艰难地转动着,张开的尖嘴里小口小口地吐着血。

跟着全身是血的麻雀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张银灰色的卡片。

男人的字迹很丑,一看就知道很少动过笔,歪歪扭扭的爬虫似的可笑字体,却因为内容无端透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把他还给我。

还给谁?

徐野嗤笑一声,还敢挑衅到本大爷头上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他徐野是个什么人。

这样愚蠢的恐吓方式,只要稍微转一下脑子就明白过来是谁寄的信了。

到底是个年少轻狂的半大少年,徐野冷哼了一声,对着空荡荡的楼道挑衅地竖起了中指。

下城区的房屋盖得矮小而拥挤,老式居民楼之间的距离贴的极近,徐野家的对面正好对着一幢五层高的楼房。

被油烟熏得黑黄的窗户上有一个被淘气小孩用石子砸出来的小洞,一只爬满血丝的眼球正透过那枚破碎的小孔恶狠狠地瞪着对面嚣张的红发少年。

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

贱人贱人贱人!

喉结上下地翻滚,唇齿间溢出暴怒的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