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侧着身子,双膝都蜷曲起来,黑发披散开来,沿着单薄的肩膀滑落,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平缓而安静地起伏着。

顾容铭鬼使神差地伸手撩起了一绺长长的黑发。

有点凉,很香。

在月色下反照着碎星似的微光。

“和陌生人一起都能睡得这么香。”顾容铭喃喃着,坏心眼地用那绺发丝扫过阮夭的眉睫。

“真笨。”

阮夭睡梦中皱起眉毛,试图躲闪了一下。

顾容铭捏了捏他的脸颊肉,不让他跑。

阮夭的两腮上还生着婴儿似的软肉,触感像是q弹q弹的果冻,捏一捏就容易让人上瘾。

阮夭越躲,顾容铭就越想欺负他。

顾容铭翻身把阮夭按在了身下。

既然已经做好了来勾引他的准备,那么后果应该也想好了吧。

顾容铭笑起来,他生的一副清风朗月的公子模样,眉眼沉沉地笼在阴影里,无端让人觉得偏执可怖。

招了人又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好的事。

阮夭睡得很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顾容章是个变态,作为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容铭自然是很清楚的。在外面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成功男士,实际上心理扭曲,最喜欢用残忍的手段玩弄那些才成年不久的漂亮女孩。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他这个哥哥还没来得及对阮夭下手,就已经死了。

阮夭睡梦中只恍惚觉得自己被什么可怕的动物缠上了。冰冷的鳞甲不断开合着泄露出寒凉的吐息,没有温度的手指抚摸过他每一寸身体,包着肌肤的睡衣被残忍划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温软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