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林惊羽牵动还有些麻痹的面部肌肉,勉强挤出一个笑。
她恍惚记得自己上了车,紧接着就被人用沾满了药物的布料捂住口鼻, 没来得及挣扎就失去意识。
所以, 是麦坦发现了不对,立刻追了上来?
可是此刻的麦坦,额头上全是冷汗, 手也不住地在抖, 整个人紧绷着,仿佛一张拉满了的弓。
只要林惊羽表现出一点不对,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见状, 林惊羽问:“麦坦,我没事,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沙哑尖利,与平日里完全不同,医生表示是私生饭使用致晕药物导致的,只要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饶是如此,林惊羽还是明显感觉到,话音刚落,麦坦就猛地松了一口气。
好像直到这时,他才终于记起他是应当呼吸的,但是双眸还是分毫不错地落在林惊羽身上。
“我没事,”麦坦的声音竟然也哑了,眼眶赤红,“只是有一点累,一点点。 ”
林惊羽心疼不已,艰难地试图侧过身帮麦坦抚平眉间的褶皱。
他最近皱眉的次数好像有点多,眉间都已经有了浅浅的折痕。
可惜刚侧到一半就被医生和护士硬生生按回了原位。
护士指着悬在半空的药水瓶:“别乱动,扎针呢。”
林惊羽不依不饶:“只要我的手不动就可以的。”
说着,还是试图往麦坦的身边蹭。
这次却是被麦坦点住了额头:“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