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池子里的泡沫装饰物塞得满满当当,倒也没有受伤。
桑梓被惊到,正要扑过去,就见入口处站着麦坦,于是脚下方向一变,拽着叶桃后退,让出空间。
林惊羽躺在池子里,汗水顺着发丝滑进眼睛,一阵刺痛。
又摊平冷静了一会儿,她挣扎着坐起来,摘了头套抱在怀里,又艰难地拉开玩偶服的拉链。
整个人这才活了过来,发泄似的把头套往池子外面用力一扔。
却没如期传来落地的声音。
难道是砸到人了?
不会受伤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看到过的路人被馒头、羽毛球拍等砸成重伤住院的社会新闻飞快地在林惊羽脑海里闪过。
她连忙踉跄着站起来跑过去,却看到了抱着玩偶头蹲在池边、笑容明朗的麦坦。
麦坦本想开个玩笑。
但一见林惊羽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小脸煞白,下唇都被咬破了,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情,只剩下心疼。
麦坦的嗓音沉下来,环顾周围:“不是说拍广告?怎么累成这样?”
林惊羽没接话,只没精打采地道:“是你啊。”
说着,又放松力气,一屁股在池子里坐下了,眼眶红红的,嘴巴嘟着,看起来又委屈又可爱。
既让人心疼,又让人忍不住再多欺负一下。
麦坦伸长了手臂,替林惊羽理顺刘海:“还没玩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