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抠着楼梯扶手上一块脱落的漆皮：“好的，再见。”

她实在是不太习 惯被人关心，于是顾不得礼貌，来不及等麦坦离开就直截了当地退回房间、关门。

麦坦紧张到走出楼道才恢复呼吸，又平复几秒后才接通电话。

“找爸爸干屁？”

蒋知路在手机那端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就是想向爸爸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要演《御刀》。”

“嗯。”

麦坦扒了扒头发，漫不经心地应着，实际上全副心思都在回忆、复盘刚才见面的整个流程。

严阵以待的样子仿佛见个面都是上战场。

应该没说错话。

手也没抖。

嗯，站得也直直的。

语速也控制住了，不快不慢。

不错。

下次要继续努力。

“以防万一，我再对你重申一遍，”蒋知路还在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这部剧，武侠、无c、现场收音、不配音、选中的演员都是新人，就是低成本网剧的命，别说二轮，二十轮都不一定能上星。”

就差把“十有八九要扑到妈不认”给说出口了。

麦坦没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