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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儿,起来洗漱。

心里也不是全然平静的,和顾淮云撒的那个谎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时不时地就会提醒她,如果被他发现她在骗他,她要怎么办,怎么解释?

他如果发现她在骗他,他又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难过?

又会不会对她失望?

应该会的吧,如果对她失望了,他又会怎么处理?

会不会解除协议,和她离婚?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顾淮云会跟她离婚的?

陶然盯着镜子里满脸缀满水珠的自己,问道,“你是在做十万个为什么吗?哪来那么多问题?”

不管了,先圆过去吧,这个谎先圆过去再说。

明天她就回服装厂了,今晚先瞒到底好了。

陶然跑去衣帽间,翻出了行李箱。

她想找轻薄类型的,但好像都被廖雨晴挑走了,陶然只能拿了一包相对轻薄的。

又从书房里找到一把美工刀。

她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做这种蠢事。但人若还有一点理智在,只能说明他疯得还不够。

当锋利的美工刀割开食指指头,新鲜的血珠一颗一颗坠落在白色卫生巾上时,陶然不觉得疼,反而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