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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云应该是一个老司机,开车的时候两只手不会一直都把在方向盘上,偶尔会放下右手,单手转着方向盘。但他的车开得很沉稳,姿势也像闲庭散步一般悠哉。

小时候去参加庙会,人山人海,她怕得一路都拽紧陶利群的手不敢放掉。而顾淮云给她的感觉就跟当时拽着陶利群的手时一样,拽紧了就不怕。

回到帝豪华庭,刚刚是暮色四合的景,小区里来来往往的是下班归来的人、或是老人散步,热热闹闹地过着寻常小日子。

前天小年夜夏寄秋准备的很多东西没吃完,还放在冰箱里,陶然拖了出来,洗洗切切,勉勉强强地做了一锅四不像的大杂烩面。

海口都夸下了,陶然又觉得拿不出手,掀着锅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人端出去时,顾淮云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怎么了?”

“吃吗?”陶然指着那锅长相很微妙的大杂烩面问道。

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衫,领带往下松开两寸,松松垮垮地挂着,两手交叉在胸前,身形懒洋洋地倚靠在墙边,“不是说了吗?你敢煮我就敢吃。”

陶然的耳根微微红了起来,没敢再跟他搭话,手忙脚乱地用两只面碗装了面后,端到餐桌。

长相不咋样,但好在味道还行,陶然一下起了一点底气,“我要是自己吃饭,就一桶方便面解决了。”

言下之意,让他且吃且珍惜。

顾淮云给她面子,“那是我的荣幸。”

陶然原意是想挽尊,但顾淮云这话听着就不像是好话。

“顾老板,最好的家庭教育方法是什么知道吗?”

顾淮云“嗯”的一声,表示洗耳恭听。

陶然言之凿凿,“鼓励和包容。知道什么是鼓励和包容吗?那就是我做的事情是对的,那就应该得到鼓励和包容。至于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应该善于引导和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