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尽职尽责,早两天就把吴东元给她的揭幕仪式门票全都发出去了,正好所里人手一张。
她把票给唐宁,唐宁拿在手上看了看,说 :“人家肯定有话跟你讲,我是去好呢,还是不去好?”
余白知道这人又犯病了,懒得跟他理论,直接出门左拐继续发剩下的。
陈锐收到门票,一开始没搞明白这是啥。经过余白一番解释之后,陈主任马上表示这活动很有意义,既可以当作团建,又不用他花钱,而且还是白富美的交际圈子,说不定能开发几个新客源。于是,当即在工作群里招呼了一遍,叫大家务必都去参加。
隔着两道玻璃墙,余白朝唐宁屋里望了一眼,这人正刷着手机,应该看到这条倡议,刚才问的那个问题,自然也有了答案。
等到了日子,两人白天先去看守所又去检察院,等办完事,在市区吃了晚饭,这才开车过去,到得有些晚了。
现代艺术馆建在新区外环外,位置开阔,规模不小。
车停进停车场,余白正要下车,又想起会见室里的对话来。
她问唐宁:“你跟谭畅说你做过一个操纵证券市场罪的案子,是哪个案子啊?”
唐宁报了个名字,还真是大案,央批部督。从前没听他提起过,是有些奇怪的。
唐宁大概也看出她的疑惑,解释了一句:“好几年前的事了,我那个时候时刚进至呈,给朱丰然做助理,不过最后也没能做完。”
“为什么没做完?”余白奇怪,她知道他这个人也是强迫症,跟她一样。有时候,甚至比她还严重,更别说是央批部督的大案了。
唐宁转过脸来看了看她,说:“生病,住院了。”
“什么病啊,这么严重?”余白关切,见他眼神里一丝哀怨,这才想起来自己那时刚刚出国念书去了。
这人果然隔着中控台凑过来,在她耳边道:“想你想的……”
两人腻在车里不出去,却没想到眼见着陈锐的车从前面经过,倒进旁边一个空位里。陈主任也迟到,刚从市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