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余白还以为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但随即又想起两名嫌疑人的婚姻状况,李洪庆离异,谭畅未婚。
谭畅大概也看出她的疑惑,随口解释了一句:“纺织集团女职工多,各种各样的,我看得多了。”
话题就这样扯开去,再也没能转回来。这一场会见,除了告诉谭畅她至少要在铁窗后面度过二十年,没有其他更多的进展。
离开监狱医院之后,余白跟着唐宁上了车,往碳平衡城的方向驶去。
她正望着窗外的街景,想着刚才病房里的对话。
唐宁突然开口问:“你还记得那天陈锐说的那件事吗?”
“哪天?什么事?”余白当然不记得,这描述未免也太宽泛了点。
唐宁补充 :“就是有个女当事人半夜给他发了条微信……”
“爱情是什么?”余白想起来了。
“余律师,”唐宁看了她一眼,郑重其事地发问,“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呢?”
余白只当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感而发,不假思索地反问:“爱情算什么?一种交换个手机都得黄的人际关系,怎么可能经得起囚徒困境的考验啊?”
唐宁皱眉,又转脸过来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往自己身上套了,估计下一句又该是豹哥模式,如果我俩进去了,你会不会出卖我?
余白觉得这幼稚病不能总惯着,只跟他就事论事,说谭畅和李洪庆:“你信不信,他们俩之间绝对还有别的关系。”
“比如什么?”唐宁问,气还是不大顺。
“比如孩子。”余白回答。
这话说出口的那一瞬,连她自己觉得有一丝神奇,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