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一则连着一则,黑天鹅不时飞起。
那时,唐宁就跟她玩笑,说:“你看你急什么呢?董事长什么的一年抓十几波,错过了这个,还有下一个。”
余白无语,脑中不禁出现一幅生动的画面,唐宁卷起裤腿站在河滩上,手里拿着网捞鱼,河里顺流而下全都是各种各样落水的董事长。
虽说是笑话,却也足够贴近生活。
掐指一算,过去一年里,董事长什么的还真就抓了十几波。刑事方面的合规和顾问业务需求也跟着水涨船高,望出去就跟一片蓝海似的。
余白不禁佩服唐律师的远见和眼光,在这个时间点投资立木,也窃窃希望自己起码先做出一点成绩,再去跟陈锐提生孩子休产假的事情。
当然,除去工作方面的考量,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还有另一个原因——怀孕这件事,她至今心里没底。
如果真的查出来有什么不好,她希望先一个人面对。也许,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倒是忽然有点明白了唐宁这人为什么总是报喜不报忧。她过去最烦他这一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或许每个人都有这毛病,就看你遇上什么事了。
也是巧,唐宁也有地方不想让她跟着去。
休完婚假回来接到第一件委托,他不打算让她参与。
那个当事人名叫谭畅,是 a 市纺织集团下属电子交易中心的总经理,涉嫌贪污和挪用公款进去的,涉案金额三千多万。
案子不算大,但余白很想做。唐宁不让,她不服,问他为什么?
在她看来,虽然本市看守所已经没有律师会见必须要两个人的规定,但是这个操作本身也是对律师的保护,特别是这种几个嫌疑人的经济案子,当事人又是个女的。
唐宁却觉得理由再明显不过了:“人家孩子胎教都听莫扎特,我们家孩子去看守所,不太好吧?”
余白无语,反问:“你知道现在胚胎才多大么?”
“一点三厘米。”却没想到这人还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