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天摊牌之后,立木的三位合伙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坐下来开会。余白还是以为总会有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结果唐宁开宗明义,说第一个议题是肖宾。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邵杰紧接着开口道:“这件事我仔细考虑过,那个用来订外卖的手机号码无非就是两种来源,一个是接码平台,还有一个是黑卡。”
余白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感动。尽管那天,两个人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邵杰还是为他们的事情担心着的。
“要是接码平台,那就真的是没法追查了。”唐宁接口道。
邵杰却笑说:“也是该着你走运,这两年查处得非常厉害,这个产业等于死了,平台几乎都已经跑路,就算是那些在境外的,提供的接码手机号在国内正规网站上也都被封禁了,没办法完成注册。所以,我推测他用的肯定是另一种方法,购买黑卡。那一张就是两三百元的成本,一般都是在微信朋友圈里卖的,需要快递实物,对肖宾这样的情况来说,每买一次都是风险。”
“所以,你觉得他还会用那个号码?”余白听出这言下之意来。
视频画面中,邵杰点了点头。
却是唐宁给她解释:“现在的肖宾不能使用身份证,银行卡。而且他本身是有毒瘾的,就算当时带了现金,在外面躲了几个月,经济上应该也比较困难了,除了重操旧业没有别的办法。”
“贩毒?”余白问。
唐宁不答,还给她一个问题:“他自己是不可能出境了,那怎么办呢?”
这一问让余白身上起了一阵凉意,她看着唐宁,把猜测的答案说出来:“再找一个像万燕那样的女孩子。”
唐宁点头:“没错,刘怡不是说过他ua吗,一个,两个,多多益善。”
“所以,你们觉得觉得他肯定会再次用那个号码?”余白求证。
“是,”邵杰回答,“上次是孟越去缉毒队送的东西,我已经让他把这个想法转达了,陌陌,探探,微信,各种相亲网站,现在技侦科应该正一个个试着呢。”
“厉害,网上怎么犯法你是不是都知道啊?”余白惊叹,话一出口才觉得说得有点不对。
“人家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嘛。”唐宁在一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