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静了半秒,陈锐问:“哪家公司的啊?”
唐宁报上名字。余白听见,当即看了他一眼,他说的不是钱思涵的公司。
be dye rocedure,她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四个人,给四种消息,只要看最后传到唐嘉恒那边的是哪一种,答案也就揭晓了。
而未定罪之前,不管是媒体报道还是警方通告,嫌疑人的名字都以化名或者张某李某代替。所以,只要老板的姓氏能对上就行了。
“我们又不给他们做企业常年,怎么找上你了?”陈锐跟余白最初一样,也觉得奇怪。
唐宁回答:“他家常年顾问说了做不了。”
陈锐一听,呵呵笑了两声,反问:“人家做企业常年的都推了,你还留着过年啊?”
“那怎么推啊?”唐宁又反过来问陈锐,“不是你让我b端客户一定维护好的嘛?老板进去了,说不定接下来谁上位,关系搞僵了明年生意还做不做了?”
“你几岁?怎么推还要我教?”陈锐嘲他,“人还没批捕,媒体都已经给他定性暴力抗法了,你就跟家属把情况往严重了说,人家自己不愿意找你不就行了?”
唐宁却道:“这些我都已经说了,可人家就是因为公婆已经请了个律师做无罪辩护,太太觉得不靠谱,想要另外请一个律师做罪轻辩护,只求不死。”
“看吧,看吧,”陈锐一副早就洞悉真相的口气,“你也知道老板进去了,说不定接下来谁上位。这一方要他无罪,一方只求不死,很明显是家里人在争公司的控制权呢!都是老江湖,里面没什么问题谁会无缘无故地推掉啊?你可千万别沾手,要不就说时间排不开吧……”
“行,我想想吧。”唐宁答得敷衍,没再听他说下去。
陈锐那边不放心,好像还“哎”了两声,但这里已经挂断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邵杰。
接通时,邵杰正在开车,说今晚是动漫展行业酒会,他刚见完客户,在回家的路上。
“接下去你还要不要用到周晓萨?”唐宁开宗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