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就说。”余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想方才那番话,原来此人并非一点都没听进去。
不料唐宁却凑过来,故作神秘状:“是关于吴东元的,你真的不想知道?”
“想啊想啊,你快说。”余白便也佯作兴奋,一边看路开车,一边抽空瞥一眼他的反应。
这一眼恰好撞上唐宁的目光,两人相视,便笑出来。
细细想来,距离他们重逢的那场婚礼并没有过去多久,再提起吴东元这个名字,彼此竟已是这样的释然。
等笑完了,唐宁才告诉余白:“唐律师对我说,吴东元会是anta案团队中最年轻的一个。”
“唐律师为什么对你说这个?”余白自然知道唐嘉恒是激将的意思,却还是这样反问,心里不确定要不要告诉唐宁,不久之前,他父亲才刚对她说过,吴东元那样拿婚姻做筹码的最傻最傻。
“当然是为了告诉我,” ?唐宁自嘲一笑,学着父亲说话的语气,“你这是在浪费时间知不知道?等你自己察觉,再想要做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
余白笑出来,看他一眼又问:“那现在呢,你怎么想?”
唐宁静了静,开口却是答非所问:“我爷爷说过一个故事给我听,他说一位前辈曾经告诉他,民国时律师打官司,多半不是玩笑,便是徒劳。爷爷问那为什么还要辩护?去做或者不去做又有什么区别?前辈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赢一次,也不确定去不去,结果会有什么不同,只是相信总有那一天会有不同。”
余白静静听着,并不知道这位前辈是谁,却能猜到唐宁此刻在想什么。他或许想到万燕,想到蒋玉,以及这一次他自己的经历。而她,亦是颇多感触,面子上却还是装作不懂,笑着问他:“所以你到底怎么想?”
唐宁亦笑答:“青春,本来就是用来浪费的。”
“就你?”余白不屑,“还青春?”
唐宁挑眉,是不服的意思,只可惜志坚而身残,待车开到办公室楼下,还是得等着她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来。
下了车上楼,却有惊喜,立木律师事务所的黄铜名牌已经被加在门口的指示牌里。
“来。”唐宁对余白拍拍大腿,抛一个媚眼过去。
“做什么?”余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