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开着车回来,降下车窗,示意唐宁往旁边让让,她要停这个车位。
这下轮到唐宁无语,退到一边,看着她倒车,半天才说:“就你走开这功夫,至少三个人拍了我在这儿占车位的照片,其中两个就是为了发朋友圈,还有一个大概已经上门卫那儿投诉去了。”
余白不理他,自顾自停好车子,出来关门落锁。
唐宁于是望天慨叹:“难怪人都说久病床前无……”
“无什么?”余白瞥他一眼。
没说出来的话就此咽回去,两人继续在医院里绕圈。
唐宁憋了一会儿又道:“余白,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就像对一根按摩棒。”
“what?!”余白差点气得吐血,心说见过给按摩棒陪夜聊天散步的吗?
“不是吗?”唐宁反问。
“是吗?”余白亦反问,“是也是你自己找的,谁让你表现得就像一根按摩棒?”
“我怎么像按摩棒了?你举例说明。”唐宁不服。
余白才懒得理会,只抛下一句:“那你今晚别烦我。”
本以为轮椅上那位一定还要回嘴,却没想到隔了很久都没听见动静。余白倒觉得有些奇怪,以为唐宁真的动了气,探头从旁边看了看,却见他正一脸微笑,云淡风轻。
“你笑什么?”余白问,心想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唐宁开始还要拿乔,憋了一会儿才说出来:“我想通了呀,就这样挺好。”
这样是哪样?余白不解,顺着他眼神看出去,才发现此时在路上同样绕着圈的大都是老头老太,每一对中必有一个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要么一个坐着一个推着,要么两人手拉手,或造型或姿势,总有一款跟他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