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看看他,又是切齿,却还是忍了,一直忍到几个人慰问完毕,告辞离开。
她将大家送到病房层电梯口方才止步,进了病房又再关上房门,感觉似又回到被周晓萨一通电话打断前的场景。
病床上,唐宁也正躺在那里作思索状,看着她问:“你给我换病房费钱费事,不会就是为了逗我。余白你老实说,到底要干什么?”
“医生说你至少得在医院住十天,我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在凳子上睡吧。”余白如实说了第一条理由,特需病房里有一张家属陪夜的小床。
“十天你都在这儿陪我?”唐宁听闻,已是一喜。
余白点头,再说第二条理由:“还有,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唐宁一怔,问:“真要去香港工作?不是说是骗我的吗?”
见他紧张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讨喜,她开口哄几句:“你放心,不是那事,我现在就是主动失业,等有空再找工作,或者去街道领救济。”
“领什么救济啊?”他对这答复十分满意,“不都说好去我那儿当实习律师的么?”
“谁跟你说好了?”余白却是哼了一声,“我仔细考虑过,你这offer我要不起,哪天我看上谁了,你还得开除我?”
“你又看上谁了?”唐宁捉住重点。
余白才要回答,却被他打断:“等等打住,再这么说下去又得吵起来,你还是先坦白你的,我父亲找你说什么了?”
余白不禁一怔,心想此人倒是端的冰雪聪明,连这都叫他猜着了。
“不是唐律师找我,是我找唐律师。”她勉强出人意表,看着他道。
“都一样,”唐宁轻笑一声,“总之他说什么,你不能全信。”
“我知道,”余白答,“所以,我还是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