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本地的习惯,男女朋友也可简称为“朋友”,再加上下文铺垫,伯父伯母已然会意。余永传照例黑着一张脸,屠珍珍却已难掩欣喜。
“不早了,唐宁正好要走。”余白出声提醒。
唐宁回头看她,以眼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
余白亦用眼神回答:别闹!
两人还未博出个所以,余永传已经开口:“不急,留下吃点西瓜再走。”
唐宁接口便答:“好,我最喜欢吃西瓜了,谢谢伯父伯母。”
余白自知一切覆水难收,只能眼见着父亲将手中提着的西瓜搁到茶几上,又在房间里找了把西餐刀,手起刀落,咔嚓。
这气势大约是把唐宁也镇住了,一时收敛了许多,双手接过一片,边吃边套着近乎,笑问:“这季节就有西瓜了啊?”
“嗯,暖棚里种的,无土栽培。”余永传回答,提刀看着他,似乎在盘算这小子是不是傻。
余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咬唇忍着笑,直忍到唐宁吃完瓜,告辞走人。
“妹妹,你去送送小唐。”屠珍珍提议。
可余白才刚站起来,却又被父亲叫住:“他一个男的,送什么送?”
唐宁尴尬一笑,附和道:“不用送,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了。”
余白于是替他开了门,看着他走出去。他亦望着余白,出门走了几步,又再回望,眼中似有什么正哔啵作响。余白对他一笑,将门关上,而后抚门静立,回想父母来之前的情形。
当时虽然气氛已到,但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与他发生点什么的打算,甚至可以确定唐宁也没有。长远不见,他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不像过去那般肆意张扬,却另又有一种坚持在其中。若非要用一个字形容,便是稳。这稳,不光是他在至呈开会或者见委托人的时候,也是在她面前,似乎并不急于求一个结果,而是耐着性子与她搓磨着过程。
但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这本不会发生的好事,突然被余永传和屠珍珍坏了,余白身心都有一点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