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怎么去,船山渔场离咱么这儿也不远,但走路得一个多小时,咱肯定不能走着去,太慢了。”沈肆说。
“要不去大队部借拖拉机,我能开。”顾海洲说。借是不可能的,只要拖拉机在,他打算偷摸着开走。
“好主意。”沈肆说。
四个小家伙连跑带走到了大队部,压根就没有拖拉机,顾海洲沮丧地说:“也许是开着去渔场了。”
“要不咱坐公共汽车去渔场。”沈肆建议,“车票是八分钱一张,咱四个咻咻个子矮不用买票,一共需要两毛四,我这里有一毛三,你们俩有钱不?”
渔汛期间会有头上顶着巨大燃气罐的公共汽车去渔场,一天有六趟,会经过山海湾生产队,如果能赶上的话比他们走路快多了。
“有、有,”顾海洲赶紧说:“上次咱们去城里卖鲍鱼那次,买布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毛五,本来打算给咻咻买糖吃,钱还没花出去。”
四个小娃赶紧往家里跑,到家后放下水桶,拿了钱,又给王巧蛮留了张字条,做完这些,又撒丫子往大路上跑。
“我们先沿着路跑,等公共汽车来了再上车。”沈肆说。
四人沿着大路一路狂奔,终于跑不动了,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公共汽车咋还不来。”顾海岛气喘吁吁地说。
“来了,来了。”顾海洲跳着脚看向远处说。
公共汽车终于慢吞吞地行驶过来,四人拦车,顾海洲大喊:“去船山渔场。”
公共汽车停下来,车门打开,四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也太多了吧,塞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他们还挤得上去吗?
挤不上去也得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