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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喊人‘喂’、‘哎’的就行,乡下孩子都这么说话。”顾海洲说。

咻咻:“……”

她想了想说:“不对啊,妈妈不是这样教的,妈妈说见了人都要喊人,不知道跟咱家什么亲戚的话,女的就叫婶婶、男的叫叔叔伯伯,年纪大的叫爷爷奶奶,年纪小的就叫哥哥姐姐。”

顾海洲:“……”不行啊,不知道为啥,咻咻喊沈肆哥哥他就难受。

估计是那小子长得太好看了吧。而咻咻又是个颜控。

咻咻突然很认真地说:“二哥,我能治好小哥哥的腿。”

顾海洲皱了洲眉,又来了。

顾海岛也竖着小耳朵听呢,不过他只当是咻咻瞎说,一个女娃,比他还能吹呢。

“咻咻,你又乱说。”顾海岛说。

虽不太相信,顾海洲还是很耐心地问:“你谁的病都能治吗?”

“不是的,有功德在身的人的病才能治,比如咱爸爸。那个男孩自身没有功德,可是他家人给了他功德。”咻咻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像是胡说,也不像是开玩笑。

顾海洲的小眉头继续往一快拧,要是按这个逻辑,咻咻说的话也有道理。

沈肆的爸爸是个军人,在一次海岛战役中光荣牺牲,如果真有咻咻说的功德的话,大概来源于此。

他的妈妈失踪,没有亲人可以投靠,守岛士兵把他寄养在颜家,也就是颜四喜家。

顾海洲把沈肆的大致情况跟咻咻说了说。

“颜家人对他不好吧。”咻咻问。

“原先还可以,有个军人叔叔经常来看望他,可这半年那军人没来,寄养费也没寄过来,颜家人觉得军人应该是不要他了,把他当包袱甩给他家,对他越来越差。他的脚就是给树剪枝时,颜老大把他从树上踹下来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