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
许嘉衍好不容易能安稳地睡上一觉,她不允许任何人把他吵醒。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就发现许嘉衍的手掌正稳稳地扣着自己的腰。
出不来。
她放轻了呼吸,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缓缓掰开,这才顺利地溜下了床。
落地的时候还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程侨合上了卧室的房门,在客厅角落找到了自己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
她随手抽出一条长裤,翻了一圈却忘记自己的上衣究竟放哪了,门铃还在持续不断地响起,吵得她心烦意乱,于是她随便捡了件地上许嘉衍的衬衫就跑去开门。
房门打开,程侨和走廊上的任汐狭路相逢,眼对眼撞了个正着。
任汐穿得倒是整整齐齐的,一身小香风的精致黑白菱格纹套装,手里拎了两瓶红酒。
不像程侨,穿得不正经,看着更不正经。
松松垮垮的男士衬衫,袖口还长出好多,被她极为随意地挽了起来,凌乱的黑色长发披散在白皙脖颈上,锁骨处还印着好几个醒目的青紫痕迹。
一看就知道,这人刚刚在屋内做了什么坏事。
任汐看到她,本来含着笑意的面色刷地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她往前踏了一小步,眼神直接掠过程侨在客厅内搜寻起来。
程侨也是真的没想到,这位任小姐看着清纯有教养,做起事来竟然如此不讲究,半夜拎着酒瓶就敢敲别人家男人的房门。
得了您内,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