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倒显得她欲求不满。
这个时候结婚当然是不现实的。
她可以全心全意地爱他,或接受他的爱。却没有信心,用这样脆弱的身体和他相守到老。
她拿起自己的户口本,翻开第一页,眼睛突然湿润了。
“你看,我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周正觉立即反省刚刚说话的语气太硬。
他重新抱住她,吻住她的耳垂。
“不,你还有我。”
深夜,董陈再次失眠。
一方面是因为生物钟的紊乱,另一方面是体内的炎症风暴扩散到手腕,引发了非常突然的腱鞘炎。
在一次家务整理后,她的右手失去韧力,竟然连卧室的绿植盆都举不起来了。
“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废人?”
书房里,董陈努力翻开一本厚重的全英百科,不甘心地练习着双手的臂力。
周正觉关掉了手机,不理会外面的风云变幻,专心致志地为心爱的人涂抹膏药。
“不会,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位冰山教授现在说起情话来,简直面不改色撩人而不自知。董陈本来有些感动,但瞥见那本被束之高阁的《物种起源》后,又泛起了莫名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