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爱玲在遗嘱里说过,后事一切从简。董陈只给相熟的亲友发了讣告。
意外的是入殓当天,仍有很多董爱玲当年教过的学生,出现在悼念堂。
董陈穿着孝衣,逐一向所有人回礼。
她苍白、纤瘦,像一朵病态的白玫瑰,随时都会被命运折断。但她的眼睛,却又是那么地坚强。
周正觉站在她身边,不时支撑一下她的肩膀。两人是一样的装束,他们的关系心照不宣。
“元元……”白珺宁叫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董陈拒绝了白珺宁的拥抱,礼貌地向同行的白父白母表达谢意。
“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叫我元元了。”
董陈麻木道。
葬礼结束,周正觉回到gv,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终止andora病毒的溶瘤实验。
汪其然教授难以理解。
“我们有大量的培养基,不需要董陈小姐提供血样,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andora的溶瘤效果初具成效,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抱歉师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正觉的脸色非常凝重,“andora已经在董陈体内失控,我们必须将其抑制,或者彻底消除。”
现实情况,比周正觉预测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