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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培生的工作比护士还辛苦、忙碌,他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导师和同事。

他每天晚上洋洋洒洒地向她汇报日常,比如第一次查房,第一次进手术室协助主任做股股搭桥,第一次操作进口的达芬奇机器人手术系统……

那时候的白珺宁,立志成为最专业、最完美的外科医生,董陈迷恋着他的意志和意气。

不像现在,他时常治愈又时常颓废,活成了矛盾的结合体。

“4月30日,是我在麻醉科轮值的最后一天。只要协助麻醉师和夏主任,为一名四十三岁的男性患者,做完最后一台阑尾炎手术,我就能正式进入夏主任的科室,成为一名真正的外科医生。”

董陈愣住了。

她对那段时期记忆深刻,因为三天后的5月3日,是令她终身难忘的日子——她的父亲陈健平突发脑卒中,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天。

“那天的阑尾切除手术,原本进行得非常顺利。但是我们没有想到,术后还在昏迷的患者,从手术室转入病房后,突然提前清醒过来,而且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他当场袭击了病房里的一名护士,导致那名护士的左眼撞到桌子,角膜永久性损坏,当场……左眼失明。事后我们才知道,该患者在入院前,向我们隐瞒了家族遗传性精神病史。”

“那名护士是……?”董陈心中有股强烈的第六感。

“是,你没有猜错。”

白珺宁转身看向身后的女人。

“晓雅,我很抱歉。”

第33章 第三十三朵

急诊走廊上,路过的病人和医护,投来了诧异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