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晓雅猛地扑掉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白珺宁,你不爱我、不要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我?当初是你麻醉手术操作失误,害我的左眼受伤失明!就算你娶我是为了弥补,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必须对我负责到底,这是你欠我的!”
白珺宁平静地看着她,像个观众席的慈善家:“这些话四年前还能刺激到我,但我现在听腻了,欠你的我会还。你与其耍心机,不如好好准备五个月后的is人造角膜手术。”
“你休想摆脱我!只要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强迫我做手术。你现在离开我,就不怕那件事宣扬出去,你身败名裂吗?”
面对女人的歇斯底里,白珺宁露出一抹苦笑,“身败名裂又怎样,在她心里,我早已支离破碎,万劫不复了。”
蔺晓雅踩在陶瓷碎片上,如坠冰窟。
她很清楚,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董陈,她用尽恨意,咀嚼这个名字。
白珺宁回宿舍换了身衣服,继续回一附院上班,顺道为自己点了两杯咖啡提神。
夏长远见徒弟来上班,没再像昨天那样骂他,反而主动帮他找台阶:“家务事都处理好了?”
白珺宁点点头,语气笃定:“是,我已决定年底离婚。”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面面相觑。
夏长远又想拍桌子,碍于周围非议,只好压着脾气骂:“你决定个屁,你先过了你父母那关再说!”
起身出门前,他又提起笔,写了张处方笺丢给他:“自己去药房煎药,喝完滚去看医院官网的通知。”
竹莲石膏汤,清热降火神器,白珺宁握着药方哭笑不得。
他刚打开浏览器,张方年夹了两份文件走进来。看见他桌子上的咖啡,也不见外拿起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