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陈的问题直击灵魂,周正觉的肩上仿佛多了一座五指山。
其实她说的没错,只要他手握真理,就不该对未知恐惧。
实验必须继续,而他必须答应这个条件。
“当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周正觉接过笔,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
他手下的笔尖,狠狠划烂了纸背。
至此,协议达成。
悬在云间的雨终于落下,噼里啪啦弹在窗户上。
协议一式两份,董陈满意地收好自己那份,装进包里。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其实我还有一个条件——”
周正觉瞪她一眼,如果她再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话,他真的会忍不住,直接把她扔进实验室的生物柜里。
“呃,我只是想要几条锦鲤。”
“……什么品种?红白,三色,还是墨衣。”周正觉没有问为什么。
“这么多?听上去有点复杂。”
“明天去花鸟市场看看吧。”
周正觉把协议函收进加密的保险箱里,“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家。”
董陈大病未愈,开了一下午的车的确有些疲惫,接受了他的好意。
很奇怪,来之前她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惶恐,今晚“签字画押”之后,心里反而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