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才手足冰冷,欲哭无泪。
天下竟有这样奇怪的事。
停好车,王振波仍然背起本才往医院里跑。
本才发觉她没有穿鞋,王振波把她自一处背到另一个地方,她毋需穿鞋。
她伏在他温暖强壮的背脊上,双臂围着他的脖子,以后,怕得这样过日子了。
到了病房门口,他把本才放下。
主诊医生迎上来,"啊,你们到了。"
他们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杨本才身上搭的管子比平时还多,面孔的颜色像黄蜡一样,已经没有生气。
王振波不忍再看,垂下了头。本才落泪。
看护轻轻说:“加乐,过来见杨小姐。"本才走近。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难看的自己,从前,即使没化妆,生病、醉酒,面孔都不会如此浮肿,此刻她双目像线一般陷在眼泡里,嘴唇似金鱼似张着吸收氧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啊,可怕。本才混身颤抖。
忽然之间,其中一部仪器发出紧急的嘟嘟声。
医生与看护立刻围上来。
"预备用电极器,各人退开。"
医生取过心脏电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