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筝为什么怕我?不就是因为我现在身价还压着她吗?”何碧玺笑起来,“可是小朵,我有点累了,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我就放过一次长假,三年前我怀孕,那不是我第一次怀孕了,因为之前意外流产过,我跟我先生都很紧张,生怕再有任何闪失,所以我对外宣称去国外进修,实际上是去墨尔本——我婆婆那儿待产。”
安小朵恍然,她没有公开,难怪媒体对她的私生活各种猜测,多年来没一个确切的定论。
何碧玺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笑说:“我倒是不介意让人家知道我结婚生子,只是没必要,说多了对他和孩子都是一种困扰。”
“我可以理解,明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何碧玺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安小朵偷偷瞥了眼,车厢里光线半明半暗,她侧脸的线条很美,长睫微垂,目光凝结在自己的手上,沉思的神态美好而平和,没有工作时的疏离感。
临下车前,何碧玺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绒面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枚钻戒熠熠生辉。
“好看吗?”她问安小朵。
“好看。”安小朵由衷地赞道,那个设计一看就是别具匠心,跟珠宝柜台上常见的款截然不同。
何碧玺一笑,将它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好的。”
安小朵目送何碧玺走进医院大门,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吧。”
何碧玺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周诺言的秘书迎上来,恭敬客气地说:“周太太,你来了。”
何碧玺很满意这个称呼,结婚七年,这样称呼她的人寥寥无几,偏偏她最喜欢听别人这样叫她。
周太太,她心里自己叫了一声,嘴角不禁绽放出一丝微笑:“院长在里面吗?”
“在的,院长刚下手术台。”
何碧玺本已要推门而入,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他午饭吃了什么?”
秘书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