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怀孕的事，全怪我。”钟御卿见她放下毛巾转身就要走，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开口道歉。

钟御卿很少会主动道歉，哪怕是他的不对，他都不会轻易承认，最多用另一种方法去解决。

“嗯。”唐小爱还是发出一个音节。

最近妈妈和她说话，她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别这样。”钟御卿攥住她的胳膊之后，顺手将她搂在怀中，薄唇贴在她额上的发丝，“我也会担心。”

“我很好，”唐小爱低哑着开口。

她会很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很好。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对你以前可能做过一些伤害的事情，但是……决定和你结婚，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人，无论悲伤欢喜，快乐痛苦，我都准备好和你分享。”钟御卿紧紧搂着她，虽然唐小爱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抗，顺从的像木头，但钟御卿还是觉得她会像水一样从指缝中溜走。

“知道了。”唐小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恹恹的语气，似乎累了。

“你不知道！”钟御卿的手臂微微一紧，她不知道，她是那颗沙。

在他心里被慢慢打磨成珍珠的沙粒，想要逃出他生命的那粒沙子……

“我知道。”唐小爱的语气里染上了不耐烦和微恼，她最近的耐心和情绪都不好，虽然每天有心理医生辅导，可孕期综合症一发作，她怎么都压不住自己的脾气。

不只是无休止的悲观，唐小爱常常听着别人说话就开始落泪，甚至看到别人穿太过艳丽的衣服也会有呕吐的感觉，比如明亮快乐的橙黄色，会让她烦躁的想撕碎。

“你如果知道，就不会这样对我！”钟御卿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钟御卿，我怎么对你了？”那股厌恶压也压不住地往上涌，唐小爱突然挣扎着推开钟御卿，冷冷地扬起脸，盯着他的眼睛。

钟御卿让她挣脱开了，因为她怀了孕，而且早期出血，他担心自己力度太大会伤着她。

“你对我，根本不像是妻子对丈夫，连和我说句话都吝啬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有点过分？”钟御卿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放的不那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