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绝情,我却不死心,“如果我拼命求你呢?”
见魏光阴侧脸相对,默默无声,我越加激进,手肘撞到方向盘,疼得扭曲了眉毛,却不忘主题,“如果我拼命拼命求你呢?!”
毕竟,那已是我在世上仅有的连系。我真的,无法承受失去。
良久,魏光阴俯身,略微用力捏了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从驾驶座里带出,微微色厉,“你不是说,从来没了解过我么?”我膛目结舌,望着那张瞬间陌生的面孔。
“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仅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那种人,更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先驱。我敬过她,信过她,但是,她不懂珍惜!就像这次回来,我努力靠近你,抛弃骄傲、学习如何谦卑地去喜欢你,可是改改,你珍惜过我的改变吗?没有。所以,当初你能心甘情愿躺上手术台,给叶慎寻一个肾。而今,也能为了他疾言厉色的一句,便视我如寒潭百尺。”
顷刻,晚风骤冷,却比不上他句句声声。
面对魏光阴的质问,我慌了手脚。他还在介意那晚在叶宅的争执。甚至,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我曾为叶慎寻做过的牺牲。
可是,要如何才能叫他明白,那不过是另种形式的赔偿?那时的叶慎寻,想要我的心,想要我真心留在他身边。然多年前,我早已将这颗满满当当的真心,送给了一个叫魏光阴的男孩啊!
我的喉咙烧灼着要发声,面前男子忽地笑开,轻轻放下拘着我的胳膊,“你看,提到他,你总会露出这幅怔忡的模样。”
“所以,改改,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如果你所思所想的全部,并不是我。那么,请连一丁一点,都别透露。”
那划清界限的声音振聋发聩,似平地一道雷,惊起沙尘无数。
“至于齐悦英,”
魏光阴顿了顿。
“你……死了这条心。”
他轻易地说出永别,说放过齐悦英这件事,要我死心,我内心大震。那将将酝酿好的缱绻话,便统统没了出口的契机。
难道,要我在杀父仇人之子面前,痛哭流涕跪倒在地,才算全部真心?